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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被她说动了,毕竟能活谁也不想死,“好,我怎么配合你?”

这天花当然是要隔离治疗,但东姝想起之前那太子妃隐隐有些奇怪的态度,不由地问道,“你能确保,你在这里治疗安全吗?”

皇太孙一怔,看了眼照顾他的小厮,示意他先出去,然后严肃地问东姝,“你这话是何意?”

东姝对他倒是直言不讳,“我只是觉得,你母妃对你患病这一事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

皇太孙对她这话没有震惊、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抵触,只有皱了皱眉,声音低沉暗哑得有点死死压住情绪的感觉,“怎么个奇怪法?”

“之前我想要来看望你,你母妃百般阻拦。虽然口口声声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东姝说不出意味地笑了笑,“但你也知道,我跟你母妃已经六七年没有过往来了。太过情深厚谊,反而让我觉得有所不适。”

既然不是情深义重地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那为什么百般阻扰东姝来看皇太孙?按理说,但凡儿子有一丝有救希望,就都应该迫不及待才是。

哪怕可能连累到别人,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作为一个母亲,估计都恨不得以身替代孩子遭这种危险受这种罪,更何况是别人主动要帮忙?

可东姝一点都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情感和焦急以及不顾旁人的自私,而只有浮于表面的悲伤痛苦和心如死灰以及大义凛然。

可惜了,就是表现得太完美,东姝反而一点都不信。

哪怕她哭得再伤心再绝望,可同样出自皇室深宫的东姝,对于这种女人眼泪的真假,见多了她还是有点辨别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