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介草民?”皇太孙嗤笑了一声,把擦了手的毛巾往桌上一丢,悠悠然地往椅子上一坐,挑眉嘲讽反问,“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苏芷清在皇太孙面前当然不敢放肆,憋了憋,没敢抬头挺胸地说她是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
皇太孙年龄不大,可从小就在皇权里浸染出来的气势却不小,“回头我可得好好问问镇国公,是不是全天下百姓在你们国公府里,都只是区区一介草民,可以随意殴打羞辱?”
“不、不是的!”苏芷清吓得连连辩解,“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报上辈子被欺负的仇?只是这辈子受的憋屈而迁怒?只是觉得她可以用身份碾压东姝就想出口恶气?
这些理由当然不能明说。
苏芷清“只是”了半天却辩解不出来,就只好求助地往向国公世子,“哥哥……”
国公世子不想理她,把头扭到了一边避开了她的视线,但随即又想着她到底是国公府的人,事情闹大了对国公府的名声也不好,遂看向皇太孙,“殿下。”
皇太孙这才放过苏芷清一马,“滚吧!下次再敢擅闯本殿的地方,别怪本殿不客气!”
苏芷清这才忙不迭地带着人屁滚尿流地滚了!
要不然,她还真怕被皇太孙逮着错处发作闹大,那她的名声估计就不能要了。
最重要的是,影响到国公府的名声,那个冷酷无情的镇国公怕是能吃了她!
她也是进了国公府才知道,上辈子对她这个贵妃娘娘严谨又恭敬的亲生父亲镇国公,是多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
别说是她这个半路找回来的女儿了,就是他亲生儿子,他好像也没有多疼爱。他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感情,冷酷得像是一台机器,严格地执行着镇国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