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湛垂下眼帘,从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暖手,面色平稳得倒是看不出有任何负面情绪。
东姝神色有些迟疑地接过热水捧着,“那你……”
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和江湛已经认识差不多两年了,从去年的二月中到今年这冬月,平时除了彼此工作睡觉的时间,其余时候几乎都呆在一块儿。
从最初食客和摊主时的生疏客套,到后来合作开厂子酒楼而渐渐熟稔起来,但相互沟通最多的也只是合作上的问题,很少涉及到彼此的私事……
也不对,至少她和马家的恩怨,她突然找到生父的事情,她准备要告生母遗弃罪的事……几乎桩桩件件,自己好像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也好像没有他不参与的。
可有关他的事呢?他的家庭呢?她好像都不知道欸!
这么一想,东姝顿时觉得她亏了!她亏大了!
本来喝米酒都会醉的东姝之前在宴会上不可避免地抿了几口香槟,刚在外面有冷空气冻着还算清醒自持。
这会窝在了安全感满满的温暖且昏暗的车内,再加上后劲儿有点上来了,东姝的情绪就明显比平时外放了一些。
江湛抬眼见东姝突然瞪大眼睛有点不服气地瞪着他,这才发现,她这是后劲儿上来了?
不知为何,江湛颇觉她这样挺可爱地笑了一下,随后敛了敛神情,正了正色问,“你是不是想问我家里的情况?”
东姝犹疑了一下,点头。
她跟江湛认识这么久,只上次他生母过五十大寿时听他提过一次生母。其他人,父亲兄弟姐妹什么的,从来没听他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