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看着她点头。

东姝微微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所以你觉得呢，我为什么要摆摊卖早餐？我又为什么要盘铺子开餐馆？”

江湛怔了怔，对于她这回答，有点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据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为人虽然和善大方好相处，但却不是一个会装善良大度的人。

之所以意外，是因为之前一直没听她提起过马家分毫，人也毫无阴霾的样子。江湛就以为她已经走出了阴影，彻底抛弃了过去。

没想到她不是放下了，而是蛰伏起来不动声色地积攒力量，好将那些欺她、抢她、对不起她的人给还击回去。

江湛不介意她报仇，可担心她放不下、想不通，会钻牛角尖、会困在过去的痛苦里挣扎走不出来。

毕竟，仇恨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情绪，伤人也伤己。

但让她不“复仇”也是不可能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被马家人那么欺负，他肯定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所以，江湛想了想，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能有什么打算？”东姝纯良无害地笑了笑，好似不是一个要伺机复仇的人，“我就只想好好做酒楼生意而已，做到这条街的最好最强。”

然后就能把马家挤兑得生存不下去，关门大吉！

江湛瞬间了然她的意思，心下稍安点了点头：那就还好，还有理智不会刻意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也没有什么同归于尽的极端想法。

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