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大步往前走的四爷,突地一顿,思绪翻飞,李氏称福晋病了,太医报说无碍,他便当是李氏骗了他,于是内心不喜便没有过去找她。脑海里福晋那颗小巧的泪痣不停闪现,鬼使神差地他又来到了福晋院中,不成想进去不得。
福晋大约是真的身子不适,她虽古板了些,但不是作伪之人,尤其今儿个那样清澈的眼让人看着心底都柔了几分。
太医那边是诊不出来,亦或是别有隐情?
“苏培盛,下午是哪位太医过来问诊?”
“回爷的话,是刚晋升的江迟太医,素有严谨持正之风。”苏培盛立即答话,见爷神态恢复如常,心下不觉松了口气。
“再打听打听,最好撬开这位太医的嘴。”
“奴才遵旨。”
江太医拿了好处,不用上狠话很快将这件好事报到了四爷案前,缘由悉数交代。
倒是个灵活机敏的,四爷退了太医的“告罪贴”,还让他继续用心看顾福晋这胎。
福晋为安胎着想,难免顾虑,情有可原。正妻有孕在皇家是天大的好事,可四爷这会心里却总有点不得劲。
年少夫妻,福晋好像不是那么信任爷?此等大事,第一想法是忍下不适,纵容妾氏怀疑,亦要隐瞒此事,不肯对丈夫透露?
自己是不是……有点委屈了福晋?
四爷独抱冷衾半歇了一夜,早早来到上书房报到后,望着窗外杨柳依依继续发着呆,心下不停思索,对福晋要再好点,该从哪里下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