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邬先生、戴先生书房有请。”苏培盛严肃的声音在屋外同时响起。

方才跟进来的一屋子下人自然知道主子所想,两厢声音响起,准备出去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

四爷闭眼将气息稍缓,他数日未归府,幕僚们知轻重不会无事相请,何况他向来正事为先不曾为后宅之事耽误,他得去。

压下下腹的邪火,四爷改为握住妻子的柔荑:“倒是不巧,福晋,那我改日再来。”

周伊眨巴着眼,一时没明白丈夫这是开了个玩笑,只是依着规矩送他出去。

全程看着的石嬷嬷心下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难得主子和福晋气氛如此合适,不过时机倒的确不巧。

周伊就着绘花雀瓷碗喝着放凉的酸梅汤,还在回味方才的会面。

石嬷嬷没有忍住出去和玉嬷嬷两人交换了自己的想法,独扼腕不如众扼腕。

倒是四爷出了福晋院子,才恍惚想起自己是为何而来,将牌子递给苏培盛:“去,宫里请太医来看看福晋。”

“恭喜福晋,贺喜福晋,这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是喜脉无疑,已有月余。”江太医起身,神情肯定,告知诊断结果。

中年太医面上沉稳,心下却是叹了口气,他又熬过了一次皇家太医院第二大考验。

第一自然是报死,治不活太医项上人头跟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