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一圈,实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成太医便回禀道:“回陛下,这些杂草如宁世子所言,的确只是普通到随处可见的植物。”
燕湛紧蹙眉宇,将自己所画下的图案递给成太医看,“成太医再看看这个,可有印象?”
成太医约莫中年,是燕湛从北地带回长安的军医,燕湛对其有救命之恩,成太医为报答恩情便一直追随他,留在长安为医。
他接过那张图纸,眯着眼看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微臣游历天下行医多年,若是连微臣都从未见过的草药,那便也并非是什么稀罕之物。”
燕湛幽深的黑眸映着微曳的烛光,光影落至他英挺的鼻梁,愈发显得他面容邪惑摄人。
他沉吟了片刻,方问:“你说,若是人死了三个月后,身上的肌肤会长一株类似此种草的纹路吗?”
燕湛语调寒凉阴森,顿时听得成太医大惊失色:“怎么会?这等奇事微臣简直闻所未闻。”
“陛下可是亲眼见过?”
鎏金祥云炉鼎燃着淡薄的檀香,燕湛面无情绪地看向那袅袅升腾的青烟,仿佛沉浸于回忆之中,眉宇间更是隐藏不住的凌厉。
他怎会没见过。
上辈子,他就在棠棠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纹路。
夜色深沉,成太医退出了书房,不多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现身。
暗卫跪地回话:“回禀陛下,霍姑娘已安全在来长安的途中,约莫五日后便可抵达。”
“她可有受什么委屈?”燕湛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