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棠转身,但见来人她好似从未见过,不由后退了几步,“公子认得我?”
秦迟拂起遮住他视线的红绸带,现在没了繁杂的东西遮挡,他这才能完整地将眼前人的容色纳入眼中。
“霍三姑娘当真不记得在下了?”他缓缓迈进了一步。
霍汐棠还当是她记性不好,又认真回想了下,“不认识。”
她确定从未见过此人。
秦迟深吸一口气,眼底戾气忽闪:“当日霍三姑娘亲眼看见在下脱衣凫水,就不曾将在下记在心里?”
经提醒,霍汐棠这才想起来,黛眉微蹙:“可是刺史府上的秦公子?”
“正是。”
这秦公子不应当在与阿娴相看,为何会在这儿?
霍汐棠不喜他看她的眼神,见他又走进几步,则警惕地后退:“秦公子莫要靠近了,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秦迟勾唇一笑。
在扬州这个地盘,他就是规矩。
霍汐棠心知不能再与他独处下去,微微福身,转身便要离开。
就这时,身后忽然冒出一个身形高挑的侍女,侍女捂住她的口鼻,霎时间便昏迷了去。
霍汐棠醒来时,便觉得浑身发软,头昏脑涨。
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间十分干净整洁的禅房,禅房床铺平整,离床铺的不远,正是秦迟坐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