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径唇瓣时,若有若无地触碰稍纵即逝。
燕湛喉结微动,方才还有几分调笑的黑眸,蓦然间暗了几分。
他低眼,便看着小姑娘又伸出另一只手揉捏他的耳垂,昏暗的屋内响起她甜软的声音:“你看,我都可以这样触碰先生了。”
“嗯。”他嗓音喑哑,却明知故问:“这有何不好?”
霍汐棠摇了摇头,发髻上的流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可是,我碰不了别的男人!”
“先生,这很奇怪……为什么我对爹爹和哥哥还是如往常一样,但对先生却没有产生抗拒的心理?”
燕湛收紧了手臂的动作,淡声道:“这足以见得,你并没有得病。”
“大夫们也说我没有得病。”霍汐棠紧咬着唇,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
自重生以来,燕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上辈子他时常在霍汐棠脸色看到的神情了。
在扬州的她,与后来去往长安时大不相同。
这会儿的她每日都沉浸在幸福之中,自小被宠大的小姑娘自是没什么忧愁。可直到方才,他才明白,这个看似单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也会将心里不开心的事埋藏起来。
恐怕是不想要家人担忧。
真是个傻姑娘。
燕湛放轻了声音:“作为先生,应当有替学生分忧的职责。”
廊下的微弱烛光照映出霍汐棠湿漉漉的桃花眼,眼底水光闪动,如蕴有万千星辉。
闻言,她不知不觉放松了紧咬的红唇:“自从四年前我成了这样后,除了阿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姑娘愿意与我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