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跃累得一下子瘫坐下来,继而想起什么,喊道:“棠棠,你快出来。”
霍汐棠从屏风后现身,霍致楞了下,“棠棠怎么躲那后面去了。”
霍跃看见只有霍汐棠一人,皱眉问:“云公子人呢?”
霍汐棠摇头,“方才祖母又尖声哭喊,我也被吸引了注意,再回头看过去,云先生就不见了。”
“这,他该不会是跑了吧?”
霍汐棠想起他离开之前说的最后那句话,脸颊红润了几分,“应该没有。”又担心父亲追问,她忙岔开话题:“哥哥没事吧?”
霍致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耳朵有些疼,我看以那老太太的力道,怕是现在下地插秧都比几个大汉手脚麻利。”
霍老太太乃农女出身,自小便吃了诸多苦楚,即便后来跟了霍致的祖父享了福,可多年的农家女的力道倒是一点儿也没丢失。
临到夜半,万籁俱寂,皎洁的月色透过门缝倾泄入霍府西厢房的一间卧室。
窗台月影轻投,男人身形如鹤负手而立,听完单膝跪在一侧的黑衣男子回禀的话,方淡声道:“不急,朕尚在养伤,不宜动身。”
明松不懂陛下身上的伤分明并不严重了,还留在扬州是作何打算,但陛下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只能继续道:“陛下失踪的消息虽说尚未散发,但定国公那边一日未找到陛下的人,一日便不会将人手撤回。”
燕湛转过身,让明松起来回话,“此处朕不会留太久,长安那边暂时不会有大碍,朕来云雾山之前便已安排妥当了。倒是那株幽劫草,你可有亲自拿给成太医看?”
“陛下出生入死取到的幽劫草,属下不敢耽搁,便连夜赶回了长安,成太医拿到手之后只说让陛下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得花点心思才能将药研制出来。”
燕湛笑了一声:“这药短期内对朕也没那般重要了,让成太医静下心来慢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