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颜缩了缩腿,坐在榻边,缓了一会儿,没什么脾气道:“无事,我本来也说了要配合你的……”
她知晓事分缓急,自然不会与他生气。
少女温温顺顺,客客气气,除去眼尾的潮红,看不出任何一丝低嗔欢笑的情状。甚至出门时,仍旧礼貌地替他掩好了门,方才离去。
只剩下沈约独自一人在房中,满心折磨。
帐内的阴翳之下,却是一声声再没藏住的焦灼呼吸,浅金眼底满是显而易见的动情与挣扎。缓缓的,他修长的手指抵上了前额。
差点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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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夕颜未见沈约,却收到了一盒膏药。
她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药膏盛在清清秀秀的白瓷小圆罐里,上面毫无花纹,握在手心冰凉沁骨。
“这是沈哥去镇上时,顺便捎回来的。”付五说。
付五小道消息多,清晨出门的时候又顺路听了一耳朵:“听说周娉回来冲撞寨主,被寨主罚了!”
少年说着就摆了个鬼脸。“平时她凶死了,母老虎一只,我可不喜欢她。”
“夕颜姐你放心,以后有沈哥在,她肯定不能轻易找你麻烦。”
萧夕颜听得心不在焉,把圆润的小瓷罐握在了手心,只点点头:“嗯,我明白。”
如此又过了无波无澜的几日。
药膏见效很快,她脸颊边的红痕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是那夜之后,她也鲜少与他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