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有一个瘦高个子,浓眉如野草,阴阳怪气道:“沈兄弟看不出来?我等山匪,平日里自然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将良家女子卖作奴婢娼妓。”
“莫非,是沈兄见不得这等人口买卖?”
沈约眼淡漠道:“既是如此,又与我何干。”
“好了好了,丁晁你也少几句。”熊佚适时打住,大笑道:“今晚月色不错,我让人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这事办得漂亮,弟兄们就来一同庆贺吧。”
于是便有人安排盘馔,奉来酒酿肥羊,时新果子等来。
“寨主说的不错。”“来,吃酒!”众人纷纷入座,一群人质倒被冷落在旁,瑟然不敢出声。
纷纭数杯,酒兴正酣之时,忽有个山匪提议道:“大当家,既然这些小娘子们碰不得,那让她们唱个歌倒个酒什么的,成不成?”
以往山上也不是没劫掠过女子,甚至能从其中挑出几个犒劳弟兄。
这批姑娘也不知为何十分特别,熊佚不许人碰。有的喽啰也许久没有下山开荤,未免心痒难耐。
熊佚喝到微醺,倒没再反对:“行!去,给小娘子们松绑。”
被匪人们提及,几个女孩儿们畏惧得不知如何是好,有胆小的纷纷尖叫后缩。惹得前来松绑的山匪有些不快:“娘们就是麻烦。”
说罢就要去从人堆中拉扯出几个。
方宛正使劲往后缩,这一退,倒把萧夕颜挤到了前头。萧夕颜柔弱无力,也成了被拉出的人之一。喽啰们把几人往堂中一推:“去,伺候哥哥们,可是你们的荣幸!”
女孩们却不愿端茶送水,誓死不肯上前一步,生恐被玷污清白。场面一时僵住,山匪的脸越来越黑,周魁则是佞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