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王刚把龙井虾仁放嘴里,一听这话,也来不及嚼直接吞了,随后把碗伸出去,再次把馄饨截了过去:“母后,这个也是儿臣爱吃的。”
众人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既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半晌,陆离起身,拱手?:“还有奏章未批,今日就不陪母后用膳了,儿臣告退。”
说罢,站直,转身就走,连披风都不拿。
看着那决绝的背影出门而走,太后脸色一黑,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哀家精心为他准备了一桌子膳食,哀家还有错了!”
永平王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两个鲜虾馄饨,戳了两下后,凑到太后身边轻声提醒道:“母后,您忘了,皇兄他一直对虾过敏。”
太后猛地看向永平王,一时竟没说上话来。
永平王叹了口气,又说:“母后,桌上这些菜,大?都是儿臣喜欢吃的。”
太后神色讪讪,随后转头怒斥殿内所有人:“这么多人,就没一个长脑子的!”
一旁服侍的宫女和太监扑通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太后身边站着的荆嬷嬷也跟着跪在?了地上,请罪道:“太后息怒,是老奴一时疏忽了。”
永平王看着战战兢兢的宫人们,出声让他们退下,这才说道:“这也怪不得母后,皇兄自幼便喜怒不形于色,母后和宫人不知道皇兄喜好,也属、正常。”
别人不知道正常,可身为母亲,却不知道自己孩儿喜爱吃什么,更不知道他对虾过敏,实在?是说不过去。
永平王干巴巴劝了两句,自己都说不下去,遂起身道:“母后先用膳,儿臣先去看看皇兄。”
太后回神,看着一桌子的菜:“钰儿,你这还没吃几口,吃过再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