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注定杀完人后也会死的人,怎么能跟南宫焰牵扯太深呢?
“什么做什么?”南宫焰眨眨眼睛,眼神澄澈,明知故问,并且顺着容夙的势如愿瘫软在座位上,心里喟叹一声。
“你”容夙有些语无伦次,最后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南宫焰眼神澄澈如湖泊,声音也很清冽,就是多了几分嘶哑。
容夙没来由看向南宫焰的床,想到她先前承受不住后含着哭腔的声音,呼吸微紧,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南宫焰看到了,也想到容夙想的那些,脸一红,呼吸一紧,觉得屋里有些热,忍不住就解了解容夙拉得很紧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红痕遍布的肌肤。
容夙忙移开目光,越想越不服,最后用力拍了拍桌子,声势很足:“你就是故意要我和你住一起的!”
“轻点,本小姐的桌子质量很好的。”南宫焰说。
所以她是心疼自己的手的意思?
容夙一呆,本能去看看自己的手,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桌子质量再好也不是兵刃,而她是修士,怎么会同凡人一样拍到手疼呢?
“南宫焰!”容夙声音加重。
南宫焰就抬头看她,眼神含笑,半点不怕她,也根本没有被她的声音影响到。
容夙:“……”
她说不过南宫焰,只能郁闷地坐在原位,嗅着南宫焰身上酒香味,心情越加浮躁。
南宫焰忍不住笑。
笑完后,她才慢悠悠拉上衣襟,对容夙道:“你不想和本小姐住一起?”
当然不想。她还想修炼的。
虽然修不出夏刀打败关俊才希望渺茫,但她还是想努力一把的。
但迎着南宫焰的眼神,容夙最后还是没能开口,只回以沉默。
“那你不想和本小姐住一起,是因为无法静心修炼,还是怕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南宫焰半撑着手,似笑非笑,继续道:“难道你是怕自己抵挡不住诱惑,深更半夜会对本小姐做什么?”
她说着,就凑近了容夙一些,吐气如兰。
容夙心一紧,忙反驳道:“当然不会。”
她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没有偷香窃玉的爱好。
“哦。”南宫焰缓缓伸手搭上容夙的肩膀,声音微扬:“那就是无法修炼了?”
“但你跟本小姐住一起,怎么会无法修炼?”南宫焰故作疑惑。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在囚牢里,容夙跟她刚做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盘膝而坐修行,甚至连她还在囚牢里都不知道。
怎么那时她心无旁骛,现在却只是共处一室,衣服都没脱,也没做什么,就无法修炼了呢?
南宫焰心里自然知道答案,但她想要容夙说出来,就继续靠近,几乎坐进容夙怀里,声音柔柔:“你无法修炼,是不是因为心里”
她没能说完,因为容夙动作轻柔推开她,并且打断道:“我没说我无法修炼,只是担心会打扰到你而已。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去修炼了。”
她说着,忙里忙慌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自己那张被紫田移回来的床榻上,盘膝而坐,眸一闭就开始修行。
南宫焰被她推得腰一酸,坐好后隔着一段距离看她,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开始修炼,想过去看看,但看到面前一堆玉简,心里哀嚎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继续完成大小姐的任务。
那边容夙当然也无法立刻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