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也忘了要钱。
岳望舒像是占了大便宜似的,又是一溜烟儿小跑,灿烂地回到了皇帝晏铮身旁,“要吃吗?”
晏铮忍不住发笑,他摆了摆手。
这糖葫芦端的是又红又大,晶莹剔透,看上去卖相极佳。
岳望舒直接一口就咬了上去,然后……她的脸僵住了。
“啊呸呸呸,粘牙!”这破糖葫芦,中看不中吃,“熬糖火候不足!”
岳望舒再一次掉头小跑到了卖糖葫芦的绣衣使跟前,这位绣衣使长得人高马大,实在不像个卖糖葫芦……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糖葫芦肯定不是他做的。
但这不妨碍岳望舒喋喋不休:“熬糖的时候,需熬成浅浅的琥珀色,方才正好!”说着,便把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又插了回去。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绣衣使王充立刻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这副姿态,倒正像个市井小摊小贩。
正在此时,晏铮也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岳望舒的衣袖,有些不耐道:“与他废话作甚?”——浑然是个瞧不起小摊小贩的大老爷。
王充更加低头哈腰了,要不是场合不对,只恨不得给跪下磕几个头。
然后岳望舒就被晏铮给拽走了。
熙熙攘攘的朱雀街上,这样一点小事,根本不会惹人注意,王充擦了把冷汗,瞅了一眼那根被咬过的糖葫芦,忙悄无声息退得更远了。
岳望舒看在眼里,不由低笑:“不见人影了。”
晏铮笑哼了一声,他如何不知,王充跟得这么紧,根本就是蓄意?所以见望舒起了玩心,便顺势敲打一二,省得又冒出来膈应人。
“绣衣使是几品呀?”岳望舒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