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掩唇咳嗽了一声,“张公公此来,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张寄道:“圣上这几日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了!”说着,张寄忍不住垂泪两行,“皇上待小主不薄,小主好歹去瞧瞧皇上吧!”
岳望舒:他待我不薄?!难道我就薄待了他了?!
岳望舒腹诽一通,然后更加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公公也瞧见了,我咳疾未愈,万一不慎过了病气给皇上,那可真真万死难恕了!”
听了这话,张寄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忍不住道:“小主病了这么久,身子还不见好,要不奴婢去太医院给您请个太医来好好诊治一下?”——病了还不请太医,这不明摆着是怕太医瞧出端倪么!装得竟这般不走心!糊弄鬼呢!
岳望舒淡淡说:“这就不劳公公费心了,我这个病,是心病,需得心药才能治好。”
张寄几乎气绝。
岳望舒睨了张寄一眼,见他气得老脸都绿了,心下便觉得开心,于是道:“烦请公公将我的话转告圣上,求圣上早日赐我心药、免我苦痛。”
张寄听得直皱眉:“小主到底犯的是哪门子心病?跟圣上又有什么关系?”
岳望舒捂着心口,装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架势:“公公只管转告皇上便是,皇上他最是明白。”——可惜明白人不做明白事儿!非跟我拖着!
行啊,有种你拖一辈子!岳望舒暗自咬牙切齿。
岳望舒就这么连蒙带骗把张寄糊弄走了。
回到晏清殿,张寄自然不敢隐瞒,忙小心翼翼将纯姝媛原话委婉禀报。
气了多日,晏铮的心情其实已经冷静了很多,但现在他又被气得冷笑连连:“心病?而且还只有朕有药?!什么时候朕成了她的大夫了?!”
那意思,晏铮岂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格外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