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南欣赏着自己完美的画作,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第二天早晨,对此一无所知的苏巍昂刚打开房门,就猝不及防被置物架上那乌漆嘛黑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这什么玩意儿?
苏巍昂凑上前,仔仔细细地把那堆玩意儿给打量了一遍。
对不起,这东西太抽象了,他还是认不出来画的到底是什么。
正巧走廊那头的房门打开,苏淮打着领带走出来。
刚抬头,就目睹了儿子被“惊世画作”给惊到打哆嗦的场面。
苏巍昂察觉到自己老爹站在旁边,立刻大大咧咧地问:“爸,你干嘛摆这坨东西放走廊吓人?”
他知道现在有些艺术家专门搞那种抽象派的艺术,并且严重怀疑,眼前这坨画就是他有钱没处花的怨种老爹花大价钱买来的。
苏淮早在听到“坨”这个字眼的时候,就飞速回头望了眼卧室。
幸好他家夫人此刻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没有听见儿子这大逆不道的言论。
儿子被揍事小,他夫人伤心了事大。
苏淮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儿子:“嘘——千万别被你妈听见了,这是她画的全家福。”
苏巍昂在他爸的提醒下恍然惊醒,赶紧把那张画上上下下地揣摩了片刻。
恕他没有欣赏眼光,如果不是他爹提醒,苏巍昂可能真没有办法认出这是张全家福。
唉,沈女士的画画水平,原来跟她的跳舞水平一样一言难尽!
除了能猜到那个马克笔画出的长发小人是沈女士之外,另外两个简直丑得惊为天人,丑得难舍难分。
苏巍昂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最后指着其中一个相比之下,勉强能入眼的小人说:“这应该是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