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蒋传宗来照顾也可以,就看你们舍不舍得让孩子受累了。”

“你……这……这怎么能行呢?”蒋父声音弱了下来,“那是你妈妈,你忍心让这么对她吗?”

“这不是忍不忍心的问题,病了就要去医院,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蒋青青没了和他浪费时间的心,从包里拿出一摞钱来, “我先回去了,这是我留给你们的生活费,省着点花吧。”

一片金黄璀璨的花瓣,藏在了纸币中间,心神剧震的蒋蒋父完全没察觉到这种细枝末节。

这是花朝特意让蒋青青留下的,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还是听了花朝的话。

早在蒋青青带着花瓣来到酒店的那一刻,花朝的视线就已经不受阻碍,可以放心探查他们的动向了。

蒋传宗那个脏男人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兜里没有几个钱,也不肯承认自己生理出了毛病,换了好几个小姐,最后还不给钱,正在挨打呢。

而蒋父,正处于胆战心惊之中,快要被吓死了。

他对蒋母当然是有感情的,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了,但要说有多爱这个女人,那必然是没有的。

他们那个年代的夫妻不过是盲婚哑嫁,搭伙过日子罢了,蒋父最爱的是自己和儿子。

如今看蒋青青和从前不同了,不再好拿捏,而且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管疯了的母亲,他心里其实已经同意将老婆送去精神病院。

他现在害怕的,是自己也变成蒋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从老婆住院之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般人哪里会老的这么快?他明显是被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