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也说:“就算我们两个老的还不上,这不是还有你吗?你这个做姐姐的一点忙都帮不上,你出份力不应该吗?”
这一句话,又将事情转嫁到了蒋青青的头上,成了她的责任。
蒋青青反问:“那蒋传宗呢?钱是为他借的,事也是他惹出来的,难道他就不需要还钱吗?”
“传宗还小,他是你弟弟,长姐如母,你本来就应该多为他考虑。”蒋父那理直气壮又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他在说什么了不得的真理。
“更何况男孩和女孩怎么能相提并论?他以后还要买房买车,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小小年纪就背上这么重的债务,你让他后半辈子怎么办?”
蒋传宗不能做牢,否则留下了案底,让他后半辈子怎么办?
蒋传宗不能还钱,否则他背上债务,让他后半辈子怎么办?
蒋青青又哭又笑,问:“你们只想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办,却一点都不想我该怎么办,是吗?”
蒋母声音尖锐:“你还能怎么办?早点结婚嫁人,相夫教子,你还想过什么日子?”
在梦境刚开始时,蒋青青还能察觉到梦境的不对之处,而现在她已经彻底迷失,全然将梦境当做自己正在经历的现实。
她此刻所感受到的每一分痛苦,都是清晰而真实的。来自亲人的背刺实在是太疼了,他们的言语化为利刃,每说一句话都是锥心剔骨般的疼。
“我知道了。”蒋青青已经无力辩驳,只是一味重复着,“我知道了。”
从这天开始,蒋青青赚到的钱一部分要拿来补贴家用,剩下能给的都给了孟南枝,自己只留下基本够生活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