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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了。”沈蔷薇接过球馆老板的酒杯,抿唇浅啜一口,“商贾人家死了男人的二房太太都是高看,我充其量就是个潘金莲。”

“蔷薇。”周渊很无奈的。

球场老板尬笑两声,“你要是潘金莲,那我们周老板算什么。”

“王婆子呗,还能是什么。”沈蔷薇身子笑出了浪。

周渊眉心一跳,再次被沈蔷薇的无情无义刺得遍体鳞伤。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合着就是个王婆子。

这女人果然不一般,球馆老板放下酒,笑着打两句哈哈撤了,周渊脸色不好,沈蔷薇两指按住杯座,两杯玛格丽特轻轻一碰,“开玩笑呢,我总不能说你是西门庆吧,多不礼貌啊。”

说他是王婆子就礼貌了吗?

不见伤不觉痛,周渊眉头微蹙,不言不语,他少有被女人主导的时刻,明明是沈蔷薇自己先找上门来的,按理说求人的是她,他回应已经是恩赐,不知何时,他倒成了被动的一方。

任何感情,不论是单向还是双向,总有弱势。沈蔷薇绝不是以手段能降服的女人,而周渊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对女人无礼,沈蔷薇却越是有礼越得寸进尺,两人无形中位置已调换。

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杯座在岩板桌面上敲出清脆声响,他身在高位,习惯了乾纲独断,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可他要怎么做?沈蔷薇浑身是刺,越扎得疼,他越上瘾。

沈蔷薇深谙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道理,看他脸色不佳,软了语气,“你开车来的吗?喝了酒,待会儿怎么办呢,只能我送你回去了。”

“你想走了吗?”周渊有点烦躁地松开一颗衬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