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人被带上殿来,乜了眼阮棠膝盖就软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这一幕皇帝也看到了,于是问道:
“是你把阮棠的记号毁掉了?”
“是是是,正是小人做的,”证人供认不讳,“是英王爷指使小人干的!”
阮棠心想埃赛大概是拿住了他的家眷,才能让他这么老实。
太后缓声说道:
“你既然说自己是受英王指使,那你描述一下,英王长什么样子?”
英王表面上十分平静,实则心里急得不行,盼望着这个人早点露陷。他以为这证人是生活在遥远的帕夏部,根本不可能见过他,不料证人一开口,就把他给吓了一跳。
这证人环顾四周,悄悄瞄了一眼阮棠的眼神,忽然看向自己的身后,望着英王:
“此人就是英王!”
“你……”英王怒喝道,又向太后和皇帝陈情,“太后和陛下明鉴,臣好歹也是大祁的亲王,他即使认得臣,也可能是在外交宴饮或是其他场合,未必是和臣有过来往!”
英王能想到这里,阮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提议道:
“太后娘娘,这人远在西北,英王坐镇京中,如果真是英王指使,那肯定是以书信往来。”
她乜了一眼英王的神情,淡然笑道:
“既如此,何不让此人把英王每次来信的信封样式画出来,再予以比对,岂不就清楚了?”
太后也很满意这个主意,于是叫人拿来笔墨,让证人画信封。
明弋也取出英王曾经送给自己的信,陈情道:
“英王曾经与臣私下通信,这便是他的信封!臣一心想着,英王是不该与臣子私下往来的,有结党之嫌,因此不敢回复。”
英王气得额角的青筋都要爆了,心说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这些年咱俩互通的信件,堆起来都够烧炉子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