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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难道阮棠会给摄政王写信?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就是啊,王爷何曾正眼看过她那个丑样子,”主母翻了个白眼,“再观察观察,找机会抓她个现形,不怕她不招!”

因此,待阮棠夜里回来,就看见后院里亮着灯火,晚云跪在院落当中,主母和阮庐则坐在拢着炭火的廊下。

看见她回来,主母就悠悠地站起来:

“哟,我们家最会做文章的秀才回来了。”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信纸:

“还没分化,就学会勾搭乾元了?还写信约外人去听戏,你当阮家家规是纸糊的吗!”

她自以为十分威严,肯定一上来就能把阮棠给镇住,没想到这个孽种居然连跪都不跪,甚至还敢犟嘴。

“请嫡母说话注意些,莫要冒犯了摄政王。”

阮棠站在晚云前面回话,用身子将晚云与阮庐母子隔开。

这话把主母给气笑了:

“你果然要攀扯摄政王她老人家!我倒要看看,你这封信……”

话音未落,就被阮棠顶了回去:

“王爷尚未成亲,此次北巡只带了位最宠爱的外室。我曾与那外室小姐偶遇,相谈甚欢,引为挚友,因此时常通信,怎么了?”

这一下倒是给主母噎住了。她原本打算给阮棠攀扯一个勾引淫|乱的污名,好尽快打发了这个贱货,没想到阮棠竟这样解释,丝毫没给她理由。

见母亲说不出话,阮庐清了清嗓子,用一副正宫的口吻质问道:

“王爷此次是来与我结亲的,若王爷有外室,我怎么会没听说过?”

主母赶紧附和:“就是就是!你这样信口雌黄,不怕我们去问王爷吗?”

“养外室本就是私密之事,你还未过门呢,尚且是王爷的外人,王爷怎会随便告诉你?”阮棠不卑不亢,“你们哪来的胆子去问王爷?若是被王爷知道你们私自窥测她的生活,你们猜王爷会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