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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王爷的视线隐在兜帽之下,未曾放过阮棠任何一个神情变化,但一言未发。

阮庐起身往外走,阮棠也只能跟着离开。

与那纯白兜帽的女子擦肩而过,阮棠感觉自己的衣袋里多了什么。

还以为是错觉,不料当她往口袋里一摸,居然摸到一颗小小的东西,外面用纸条裹着,不知是何物。

阮棠心头怦然乱跳,悄悄打开纸条。

竟然是一颗牛乳糖。

就是那种别人家孩子司空见惯,而阮棠却不舍得吃的牛乳糖。

而包糖的纸条上则写着:逢场作戏,勿要当真。

阮棠心中霍然一软,焦糖色的小圆脸微微泛红。回眸望去,却见那女子若无其事,连个眼神也未曾施舍给她。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柳王爷的目光瞬间阴冷如刀,几乎要洞穿她们的背影。

白骨乍着胆子问道:

“王爷这是何意?”

“这阮家小姐,是咱们调查阮家的切入点,”柳王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让她依赖孤,孤才好办事。”

说着,又是一个转折:

“不过本王想先知道,她是当真不受宠,还是阮家做戏给爷看。”

白骨不解:

“属下愚钝。”

柳王爷想起阮棠那双小狗似的眼睛,玩味地说道:

“若是真的,她就会走上孤安排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