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阮棠也一个寒颤。
这声音听起来好冷,比她身下的雪还要冷。
她害怕又好奇地抬起头,见一道英挺的身影立在眼前,那个名叫白骨的女子就是朝这人行的礼。
这人披着雪白的观音兜,遮住了大半张面孔,阮棠只能看见一个精致的下颌。冬衣难免臃肿些,却仍能看出这人的腰身瘦削俊朗,像一棵落雪的古松。
似乎是个女人。
奇怪的是,这人看上去清瘦,身上的乾元气息却比那杀熊的白骨更重。
这太反常了。
阮棠琢磨着,又听这人冷冷地道:
“让她起来。”
白骨一伸手就把阮棠提起来,像狐狸衔起猎物。
阮棠也像被拎住后颈的小土狗,耷拉着两只小手,低垂着耳朵一动不敢动。
穿观音兜的女子将手伸过来,手上还戴着一串紫檀佛珠。
阮棠不解,然后下一刻,居然发现这人捏住了自己有疤的那边脸颊。
呜呜呜……疼,但是不敢说。阮棠心中叫苦。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好像一个任人揉搓的商品。
女子打量片刻,终于松开了手,听语气好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