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至少沈含烟是和她烂在一起的。
吃晚饭的时候,季唯民问她们想吃什么,季童抢先说:“吃汽锅鸡。”
沈含烟看了她一眼:“好,吃汽锅鸡。”
三人围着蒸汽腾腾的汽锅,里面是满满的鸡肉和菌子,季童吃得咬牙切齿,每次季唯民想给沈含烟夹什么的时候,她都抢先夹到自己碗里。
最后季唯民忍无可忍的叫了她一声:“季童。”
季童:“我还小嘛,让着我一点。”
这时一直沉默的沈含烟突然说:“是吗?”
季童懵懂的冲她眨两下眼:“不是吗?”
她低头去咬一块最有嚼劲的鸡腿肉,心想:沈含烟当然知道她不小了。
两人相遇时她还未成年,到了现在,却早已长到可以“欺负”沈含烟的年纪了。
她喜欢和沈含烟这些暗潮涌动的时刻,当着季唯民,说着一些只有她们俩才懂的话。
像密语。
可是吃完汽锅鸡回酒店的时候,沈含烟竟主动问季唯民:“去你房间聊聊么?”
季唯民配合的说:“好啊。”
季童一下子浑身僵住,站在她和沈含烟的房间门前,动弹不得。
直到沈含烟和季唯民的背影向前走了,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沈含烟!”
她的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尖尖的、细细的,像一根脆弱的琴弦在发颤,甚至忘了给眼神套上愤怒,而露出一股浓烈的哀切。
她从小最害怕的,就是被她所全心依赖的人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