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还落在沈含烟那里。
时间失去秩序,在季童那里过了两分钟,在沈含烟这里过了百万年。
季童终于拖不过去了,干巴巴的说:“好了。”
沈含烟快速坐起来,拢了拢微乱的长发,冷白的脸还微红着。
她站起来喘了一口气,才完全恢复平时的淡漠神态,问季童:“你不是要喝水吗?”
季童:“哦。”
她看着季童咕咚咕咚喝下了一整杯水,问:“你今天过来,是要问我什么?”
季童觉得沈含烟绝了,沈含烟怎么知道她有问题想问?
她开口:“我想不出有什么汪晨和徐敏无法拒绝的条件。”
沈含烟:“作为一个合格的狩猎者,不仅要看猎物最渴望的是什么,还要看猎物最害怕的是什么。”
冷白纤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咽喉。
到这时,沈含烟又是那个冷静、理智、强大的沈含烟了,她与季童的制约关系完全调转。
季童咽了咽喉咙。
从沈含烟家出来,月光朗朗照在季童身上,天边缀着一两颗星辰。
季童埋头踢着路面一颗小石子,想着沈含烟的话。
汪晨和徐敏二人,显然徐敏是那个突破口。徐敏最想要的是钱,而最怕的,无疑是拿不到钱。
季童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其实如何狩猎这一点,季童不需要沈含烟告诉她,在她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她都披着白兔的皮,悄然扮演着狩猎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