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谈恋爱,要和是男是女的人谈恋爱,要和是男是女的人谈无论怎样的恋爱。
那都是季童的自由。
沈含烟刚才那句“过了吧”,说的其实不是裙子和妆,莫春丽也知道她说的不是裙子和妆。
沈含烟不知季童看出来没有,她和莫春丽刚才已完成了一次暗暗的交锋。
回想莫春丽对季童的态度,其实从第一次的过分关注就有迹可循。
季童一直看着沈含烟,这让她在与莫春丽的交锋中不至于败下阵来。
某种意义上沈含烟不是输给了莫春丽,而是输给了她自己。
因为她在心里问自己——
为什么莫春丽带季童出去玩,你要这么不开心?
要知道她作为一个效率至上的理性主义者,过往除了在面对她亲妈奚玉时,她几乎可以做到摒除一切无意义的情绪。
内心一个名为“占有欲”的答案呼之欲出,让她本能的畏惧逃避。
她为什么会对季童有“占有欲”呢?她是作为什么身份,来对季童有“占有欲”的呢?
内心那种失序的感觉,让沈含烟从季童身边退开了一步。
然后穿衣镜里,就只剩季童和莫春丽站在一起了。
沈含烟没有再说任何话,几乎是逃回了摊着她书本的餐桌边。
莫春丽理了理季童的卷发:“还有什么想调整的地方吗?”
季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