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午饭吃得晚,包饺子的时间就也晚,电视里春晚已经开始放了,平时她们家电视从来不开,其实这会儿开着也没人看,就充作一个背景音。
两人专心致志坐在餐桌边包饺子。
沈含烟发现季童一双学画画的手很巧,以前包饺子总露馅,是因为没人好好教她。
就像季童以前痛经的时候,家政阿姨一句“吃止疼药会上瘾”,也就打发过去了。
这会儿沈含烟放慢动作示范了一次,季童立刻就能包的有模有样了,一个个饺子摆在砧板上,像一个个小巧可爱的元宝。
唯一不足的是——
沈含烟抬头看着她说:“你鼻尖沾上面粉了。”
季童:“哪里?”
她自己伸手擦了两擦,却把更多面粉擦到了鼻子上。
沈含烟笑了一下。
她用没沾面粉的手背,轻蹭过季童的鼻尖。
季童笑着躲开:“好痒。”
沈含烟:“再躲擦不到了。”
季童就坐好让她擦,也许真的很痒吧,季童一直咯咯笑个不停。
直到沈含烟说一声:“好了。”又站起来去把桌上摆的电磁炉按开,不一会儿,半烧开的水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
季童用指甲把最后包好的一个饺子,掐出一个小小月牙,放在砧板上又看着那锅烧开的水。
外面冰天雪地,可至少她们的小家里是热的、暖的。
季童小声说:“沈含烟,谢谢你。”
沈含烟望了一眼自己丢在桌上的手机。
她奶奶那边从打了个要钱的电话被拒后,就再没下文了。而她亲妈奚玉,此时不知在哪个酒桌上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