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体育课而已。”
沈含烟:“那也不要逃。”
季童不情不愿的:“哦。”她问沈含烟:“那你这么早来学校了,要干嘛呢?”
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为什么她信口胡诌了“三点”这样一个时间。
明明沈含烟是最讨厌浪费时间的一个人。
沈含烟抬眼往边上看了看,背着单肩包,向操场边树荫下的一组石桌椅走去。
她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在石桌上摊开,不出一秒就投入的看了进去,一支笔被她夹在指间不停转着,随时准备做笔记。
沈含烟手指修长,转笔总是转得很流利,不像季童,每次学她转笔总是磕磕巴巴的。
阳光透过叶片的过滤掉在沈含烟肩膀上,风衣被映上了一点一点的浅金,让沈含烟的背影随着树影摇晃,季童总觉得有点看不真切,她往铁丝网边又踏近了两步。
也是她盯着看的目光太灼热,沈含烟看了一会儿书,又回头朝她这边看来,季童吓了一跳,可眼神也来不及躲开了。
被抓现行这件事让季童微微红了脸,可就像沈含烟说的,也许是今天有点热、穿得有点多。
这时沈含烟的眼里是这样的——小兔子可怜兮兮,扒在操场铁丝网上眼巴巴的看着她。
别人都有别人的热闹,只有小兔子一个孤零零的。
沈含烟心想:所以兔子是一种很依赖人的动物。
某种意义上,沈含烟也还太过年轻,这时的她也还没意识到,纵容了小兔子这种依赖的人,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