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脑子里不知怎么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这人不是她姐姐就好了。
反正季唯民那么喜欢乱搞,他和奚玉又还没扯证。
沈含烟……也不一定是她姐姐的吧?
季童也不知自己站在这里干什么,她不断提醒自己:沈含烟快洗完了,该走了。
可脚像在浴室地板上生了根似的,就是不听使唤。
浴室好热,季童鼻尖上又沁出薄薄一层细汗。
直到沈含烟突然关了水,把磨砂门拉开一条缝,热腾腾的蒸汽涌出来,像老电影里勾人魂的女妖精将要登场。
一条白皙的胳膊伸出来,白皙而紧致,充满青春的诱惑,去勾放在架子上的浴巾。
季童像被吓飞了魂的兔子,唰一下拉开门逃了。
沈含烟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表现在她即使知道淋浴间外间没有人,还是很谨慎的在里间擦干了身子穿好了睡衣才出来。
她看了眼地板。
好吧她想错了,看来刚刚外间是有人的。
浴室密闭空间,即便夏天也闷了一室水汽,浅灰哑纹地板上一对小巧的脚印,昭显着小兔子刚才就站在这里。
刚刚才传来的轻微一声门锁并非她的幻觉。
她无法揣测季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站在这里的,她也没这个耐心去想。
她走到盥洗镜前,抬手擦了擦,镜子里照出她的上半身。
浴室里东西很齐,棉签、面霜、身体乳、吹风应有尽有,沈含烟把吹风从架子上取下来呜呜呜吹头发时,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抿了抿唇。
她从没穿过这样的睡衣,以前都是拿旧t恤当睡衣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