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记得,自己小时候顽皮不堪,攀附在父亲的身上荡秋千。父亲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是高兴地举着他,如同所有普通父亲那般将他抛高玩乐。
可是第二日进宫,他就被皇伯父打了板子,理由是不敬重父亲。而父亲随即又被派出去讨伐江浙一带的黄带子军,再回来时他已稍稍年长,两个人再也没有过亲密的举动。
他眼底涌动着许多看不清的情绪,像是有人往胸腔里塞了很多棉花,叫人难受得紧。
在安王要走出门时,他忽然叫了一声。“父亲。”
安王回过头,见他没说话,表情也跟着疑惑。
“注意休息,你看起来也憔悴不少。”顾淮安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眸色深黑,简单道。
安王没在意地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没人注意到他走出去时,耳朵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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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随后就去了勤事殿,和皇上呆了一整个下午,就连大太监冯公公都被赶了出去在门口站着。两个人具体谈论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却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打听。
毕竟安王代表的是兵权,在科罗什使团来访的时候频频进宫,是不是代表着什么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