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他浓眉紧蹙。
晏夫人道:“小奴阿驴说,大郎约着孟七娘去平康坊青云苑看胡旋舞,路上正好遇见贺砺。贺砺上来就要把孟七娘拉走,大郎不让,贺砺就要打大郎,被孟七娘拉住,大郎一拳打在那贺砺脸上,贺砺就还了手。”
“青天白日的争风吃醋,成何体统!”晏阅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晏辞一眼,想起他伤好还没多久又受伤,又恨了起来,骂道:“贺砺这狗贼实在可恶!只是此番是大郎先动手,我纵想参他,也名不正言不顺。”
“参他又有何用?禁足三天,那简直是在打我们的脸。你就不能……”晏夫人说到此处,猛的停了下来,屏退房中下人,走到晏阅身边低声愤恨道:“你就不能叫些人,找个机会,也将他打上一顿,让他也躺床上十天半个月不能动么?”
晏阅悚然一惊,思虑片刻道:“贺砺自是可恨,但我若动手,我与他同朝为官,他定会借题发挥,届时只怕就不好收场了。”
“又没让你明着动手……”
“阿爷,阿娘。”
晏夫人话说一半,便被床榻上的晏辞打断。
两人忙来到榻前,晏夫人看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儿子,又心疼又生气,道:“你可醒了,感觉如何?”
晏辞抽着冷气,嘶嘶道:“疼……”
晏氏夫妇:“……”
晏辞喊完了疼,仿佛才想起自己为何会疼,面色一肃,道:“阿爷,阿娘,我与贺砺的恩怨,你们别管,我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