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从让一只鹦鹉开嗓到教它流利地说出一整句话是一件容易的事吗?我费了半年的功夫,你就看到我没教它说好话?”贺砺高声。
他这样一说孟允棠难免有点心虚,但想想又不服气,遂外强中干道:“那、那次你送我金海棠珍珠发圈,我戴上了,你又嘲笑我,说只有发圈好看,我不好看。”
“你当时连门牙都没有,能有多好看?说实话也是欺负你?你敢不敢再霸道一点?”贺砺微微抬起脖子道。
孟允棠:“……”她恼怒地抓起一块金粟平饣追,泄愤般啃起来。
贺砺瞟着她,问:“不说了?”
说,说个屁啊!根本说不过。
孟允棠咬着在齿间滑来滑去的鱼籽,忽然一个激灵。
不说不行啊,他方才好像说,要说清楚,得到他认同,才送她回家。
她说的那些都被他驳回去了,也就是说他不认同,那还送她回家吗?
孟允棠努力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道:“就算之前的都不算,那刚才……刚才你对我那样,总是欺负我吧?”
“哪样?”贺砺看她。
这个人怎么明知故问?
为了回家,孟允棠也顾不得害臊了,涨红着脸道:“你亲我。”
“我亲你就是欺负你?我的嘴是刑具吗?”
孟允棠不假思索:“是啊。”
贺砺恼怒地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