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件事后,她瞬间就慌了。
孟雅欣为什么要给她下药?穗安与禾善呢?这里又是哪里?
她低眸看看自己拥着的锦被,天青底绣蟠龙飞凤纹缎面,抬头看看床架子上挂着的床帐,银灰色的,绣的什么花纹因室内灯光不明亮看不清楚。
但这样的床帐被褥,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子用的。
孟允棠似被烫着一般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逃下床来,却因为药性还未完全退却,四肢无力而跌在铺在床榻前的蓝地如意云团花纹丝毯上。
能在地上铺丝毯,那此间屋子的主人必然非富即贵了,至少比闵安侯府更富贵。她在闵安侯府做媳妇每天早上去给晏夫人问安时也没见她在卧房地上铺丝毯。
这样一想,孟允棠愈发心慌,强撑着酸软的四肢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在房里四处看着。
房里有刀架,刀架上有刀。
房里有铜镜,但没有妆奁。
偶一回身,发现墙角站着一位身披盔甲的高大身影,吓得孟允棠手足发颤地从发髻上拔下短短的发钗,弓着身子哆嗦地对着那身影道:“你是谁?你别过来!”
那人不动,孟允棠大着胆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个衣架子,架子上撑着一套银亮的盔甲。
虚惊一场的孟允棠再次确定这绝对是个男子的卧房,而且这名男子还是个武将。
她头皮发麻腿发软,见房中没人,忙将发钗插回发髻,头昏脑涨地找到卧房的门,冲过去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