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在崇仁坊吃过午饭,下午又去东市逛了逛,快傍晚时才回了家。
天黑之后,崇仁坊的东西街各家店铺都亮起彩灯,青楼中歌姬浅吟低唱,丝竹之声靡靡,热闹非常。
其中一家二楼的雅间里,孟础清孟础明正殷勤地巴结着当今户部尚书的外孙齐九郎。
酒酣耳热之际,孟础清一边给齐九郎斟酒一边道:“齐兄,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你外公或是舅舅给我们哥俩弄个差事做做啊?就咱们这关系,若是我们哥俩得了差事,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齐九郎一手搂着一名粉头,满不在乎道:“诶?这话说的。你们的祖母,不是汝昌侯的姑姑么?现在汝昌侯府攀上了卫国公这棵大树,你们哥俩想做官,还用得着来找我?”
孟础清提起这事就闹心,道:“别提了,汝昌侯府在卫国公面前就是个纸糊的,根本不管用,一点面子都没有。”
齐九郎听他这话,似是有八卦可听,一时来了精神,问:“此话怎讲?”
孟础清和孟础明两兄弟七嘴八舌地将今日在汝昌侯府发生的事情给齐九郎说了一遍。
齐九郎听完,将揽在粉头腰上的手收回来,问:“那先前嫁给晏辞又和离的那位孟娘子,是你们孟家几房的?”
孟础明道:“就是今日被赶走的这个三房的啊,我三叔家的,堂妹。”
齐九郎一拍大腿,想说话,忽又想起接下来的话不便让这些粉头旁听,便吩咐她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