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中忧虑,不住地往门外看。
孟础润见了,忍不住道:“娘,祖母又不会吃了阿姐,你这般担心做什么?”
周氏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知道什么?”
孟扶楹一听这话,问道:“怎么?有什么我俩不知道的事么?”
周氏:“……没有,我随口一说罢了。”
昨天受了那马车不让进乌头门的羞辱,孟允棠今日就没坐马车,带着丫鬟跟着婆子步行来到绥安伯府。
伯府内堂,孟老夫人正在喝参汤,见她来了,屏退下人,堂中独留了祖孙二人。
孟允棠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旁。
孟老夫人掀开眼皮松弛耷拉的眼睑看了她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贺家人的尸骨,就是张家人收殓的。不管何时何地,面对何人,你都要坚持这么说。“
孟允棠抬眸看向孟老夫人,问:“不然呢?”
孟老夫人看着堂前虚空,缓缓道:“张家若出事,我承受不住打击,定会病倒。你阿娘作为儿媳,来榻前侍疾那是分内之事。到时候,我命人在她端来的汤药里放些东西,就说你阿娘因你的婚事对我怀恨在心,趁侍疾的机会,意图谋害于我。你也是嫁过人的,儿媳谋害婆母是什么罪名,应当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