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伯也再不会苦苦钻营, 试图将她嫁与王室宗亲。
这些变故,于旁人是伤心事,于他却是幸事。
可惜,她需守三年孝期,他仍不能打扰。
马车停在小院外,林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面色如常叩门。
“谁呀?”里头传来妇人的嗓音,似是哭得太多,有些沙哑。
林灏听得出来,是从前的定远伯夫人。
“阿娘,您坐着,我去开门。”
院中又传来一道柔婉的嗓音,是陈玉浓。
林灏镇定应声:“是我,林灏。”
须臾,院门从里打开,门里女子着雪青袄裙,鬓边簪一朵小儿掌心大的白绒花,抬眸间清丽脱俗。
“林大哥?”陈玉浓望着门外身量修长的男子,神情讶然,“你怎么来了?”
林灏没一直盯着她瞧,不着痕迹移开视线,冲院中长辈施礼后,才转身走向马车:“嫣儿托我送些东西过来,稍等,我搬进去。”
掀开车帷,陈玉浓瞧见里面堆得满满当当,连落脚地也无,想必林灏是亲自驾车过来的。
在此之前,林嫣已经让人送过一批东西,怎的又送?
陈玉浓没好意思多说,也不好意思干站着,便上前一步,伸手去接林灏手中锦盒:“林大哥,我来吧。”
“不用。”林灏稍稍避开,没让她拿,“劳烦玉浓替我倒杯水。”
闻言,陈玉浓愣了愣,继而微微窘迫道:“好,我这就去。”
定是近来忙糊涂了,又睡得不好,竟连最简单的待客之道也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