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明日回门,她得跟爹娘说说,寻个机会搬回去住。
无论如何,林嫣觉着,她沐洗时,外头还是得有人守着,才能安心。
“好,我不走远,去后院冲个凉便来。”傅锦朝隔着门扇应。
佳人窈窕的身影映在门扇上,在她侧身之时,傅锦朝的目光不由自主往她颈下远山般的弧度落落,又不自在地移开。
难怪抱在怀里时,是那样的柔若无骨。
即便傅锦朝说不走远,林嫣心里也不踏实,沐洗时比平日里快些。
很快便拭干身上水渍,换上干净的心衣、寝裙。
擦拭头发时,却听到后院还有水声。
傅锦朝一个男子,冲凉怎的这么久?
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可林嫣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稍稍推开窗扇,朝后院望去。
一道矮墙挡着,光线又暗,也瞧不清什么。
从窗棂罅隙望出去,只能瞧见他一截后背。
他举起木桶时,手臂上肌肉线条丰隆却不显壮硕,是很有力量的峻峭感。
满满一桶凉水,顺着他宽阔的肩膀浇下,越过他脊背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向看不见的窄腰处滑落。
林嫣看着都疼,他却仿佛习以为常。
对于盗匪、不公、疼痛,他都习以为常。
前者,他一直致力于推行新政,努力去打破。
那后者呢?
祖母打他,他被孝道压着,并不反抗,可祖母要他娶陈家玉娇为妻,他则自己去向皇帝请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