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这般身份的人不该把一个哑女如此放在?心上,可偏偏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心。
这一点,让郑衣息无比厌恶。
厌恶自己,也厌恶让自己心思浮动的烟儿?。
他思绪如此纷杂,以至于连太子的回话都没听见。便?见太子蹙起了眉,瞥见郑衣息满面的疲惫后,只道:“本宫也知你这几日累了,便?早些回去吧,只记得要哄好你那未婚妻,宁远侯府断不能靠到老五那一头去。”
这样?的话语太子已对郑衣息说过无数次了,他实?在?是听厌了,当即也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从东宫离去时已近天明,双喜早已靠在?东宫大门外?闭眼休憩了起来,郑衣息出来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爷。”
郑衣息没理他,翻身上马后便?往郑国公?府行去,只是行到半路之后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双喜一声:“烟儿?的病怎么样?了?”
说的就是前两日李休然上门为烟儿?诊治一事。
双喜也在?骑马,他马术并不精湛,不过僵着身子秉着全身的力气才能不摔下去。
“那一日奴才去送帖子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知晓烟儿?的身子如何了。
郑衣息的脸色愈发难看,已是冷的仿佛能拧出汁来一般。
双喜撇了撇嘴,忆起这段时日澄苑奇怪的氛围,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爷既是日日都想着烟儿?姑娘,何必要躲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