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泫然欲泣,“若你这辈子再不嫁人了,你说我来日下了地府,如何向我那苦命早逝的姐姐交代?”
每次小越氏拿出这招杀手锏,卫燕就必然会拗不过她,谁让她心软呢。
只好由着她去将自己捯饬打扮。
“母亲快别哭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大不了便是走个过场,管他时侯爵家的张公子,还是员外家的马公子,她回过头来统统拒了就是。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旁人喜欢自己不容易,让旁人厌恶自己,那还不简单吗?
卫燕正思及此,小越氏却像是洞悉她的心思,毫不留情将她点破。
“母亲把话说前头,你可千万把你那点子小心思收起来,别再出什么岔子,今日来相看的是吏部侍郎家的独苗,一表人才不说,学识还高,如今已是国子监的贡生,全京城姑娘争着抢着的香饽饽。”
听着小越氏絮絮叨叨。
卫燕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香饽饽爱谁要谁要,反正她是不要。
就在两人说话这阵功夫,何氏亦赶来了。
碧草立在一旁怏怏不乐,何氏在小越氏这个婆母面前却不得不赔笑,热络帮卫燕挑选衣裳。
“就这件柳色的吧,小妹今日的头饰当配柳绿。”
或许是这抹绿色太过乍眼,卫燕出了院门一路朝外走时,家中的奴仆杂役,看她都看直了眼。
小越氏对此很是满意,直夸何氏的眼光好。
两人又是一阵互相吹捧。
例如何氏吹捧小越氏选的头饰好,小越氏又说何氏的眼光独到。
两人之间如此你来我往,卫燕早已见怪不怪了。
到了侯府门前,一定软轿已然备好。
翠帷华盖的,朱红色的绸缦坠下来,四角镶了珠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