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看完了信,素来平静的心再也无法沉静,鲜活地雀跃起来。
连带着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也褪去了平日的冷意,变得温淡和煦起来,别有一种清隽的气息在身上流淌。
他将那封信牢牢攥在手心,又小心翼翼放入胸前衣襟内收好,方才转过身,打算上马回去。
可因腿先前落下病根,加之立了太久,寒气入侵,他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身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去。
上马则更不容易,一双旧疾复发的腿抬起便打颤,更遑论登上马背,反复了几次都登不上去,随着旭日初升,街边行人渐渐多起来,这一幕,属实让江桐狼狈不堪。
无人相帮,他只能靠自己,待他爬上马背时,已经渗出满头大汗,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手在胸前的信上按了按,便感受到一阵满足。
好在,信没皱。
卫燕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这几日她很嗜睡,晚上常常一沾枕头便睡着了,而早上却又睡到日头直了才起。
碧草说她这是前段时日太过操劳,精疲力竭的缘故。
亦说她该给自己放个假,好好出去散散心才是。
卫燕觉得碧草说得很有道理,转眼又快至年关。
她是该好好寻点乐子,犒劳犒劳这一年来的辛苦了。
不过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会只想着自己。
云水谣能经营得如此好,还得多亏众人的齐心协力。尤其是陆月,她把全部心血都付诸其中了,可谓是披肝沥胆、竭心尽力。
卫燕自然感激众人这一年来的付出,为了表示感谢。
特意在清华池畔的芳雅居包下间暖阁,邀众人前去放松几日。
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