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还喜穿从前那般清俭的衣裳?
他寄去侯府的那么多信,她是否收到了?
又为何一字未回?
脑中纷乱的杂思太多。
所以到了第二日,江桐便再捱不住了。
他眼下只想快些见到卫燕,能早一刻便是一刻。
他迫切想知道。
她过得好不好。
哪怕是能远远看上她一眼。
知道她眼下安好便也够了。
他已按捺不住那颗要见到她的心。
故天色尚黧黑,鸡鸣时分方至。
江桐便在客舍起了身,穿戴齐整后,去马厩牵了匹马,朝坐落在京城西门长街的宁远侯府而去。
那是他从小寄住的宅邸,他自然知道位置所在。
天黑涔涔的。并未日升,天色深沉依旧,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唯有两旁林立的店铺门前,尚挂着几盏未灭的灯笼,在摇曳着盈盈灯辉。
京城的冬日远比杭州要冷太多,许多地方结了冰霜,冷意无缝不入,直透人的身体。
江桐身披鹤氅,打马踽踽独行,马蹄践过青砖的哒哒之声,在长街上回荡。
他所住之处与侯府尚有一段距离。
骑马亦需半个时辰。
可他等不了了。
策马愈走愈急,最后扬鞭疾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