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眉头未舒,嘟囔着:“长兄,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方才明明是她在欺负我好不好?”
江柯摇头,“子严你这就不懂事了,长兄是过来人,可得与你好好说道说道,这女孩子若是哭了呢,不管先前是谁先招惹的谁,便都是男子的不是,男子总是要低头去哄的。”
江琉不解,耿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若我偏不去呢?”
江柯摊手,“不然?不然你就等着瞧好吧,回头可别怨长兄没有提醒你。”
江琉半信半疑,心中虽有害怕,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
“那我倒要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久久不醒的昏迷中。
江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他坠入了冰凉了湖底,沉入了无尽的深渊,眼前是一片黑暗,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刺骨的寒冷、绝望和恐惧统统向他席卷过来,几乎要让他窒息。
四肢百骸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就像是少不更事那会。
被人从身后猛地推入池塘,而后便是缓缓下沉的失重感,以及彻头彻尾的无力感。
可那些始作俑者却还在岸上拍手称快,看他的笑话。
那一刻,他没有丝毫办法去给与还击。
唯有从内心底里生出的那种刺骨寒凉,无尽冷意。
那种绝望,远比那秋日的湖水还要冰凉。
眼皮沉得再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缓缓地阖上。
那些看他笑话的人,一张张面孔都在他面前如走马灯一样的掠过,时而变得扭曲,时而变得模糊。
他好累。
心想不如就这么永远的往下坠,把一切痛苦都遗忘,把所有烦恼都忘却。
可有一道清亮嗓音却在黑暗中清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