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来了。

“这是什么表情？”楚修挑眉，“嫌弃朕？还是不想看到朕，不欢迎？”

宋念知抽了抽嘴角，和他对视片刻，抬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整个清音阁都是皇上的地方，您想去哪儿都可以，这是您的权利。”

听出她话中的无语，楚修却故作不懂，清了清嗓子，抬步靠近了浴池。

自楚修进来，本来正要舀水的清箬就自觉止了动作站去了一旁，这会儿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表情。

好在楚修到底没忘记还有她的存在，视线分了一缕落在她身上，摆了摆手：“出去罢。”

“是。”清箬立刻点头告退，溜的飞快。

这皇上和娘娘相处，她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不都说非礼勿视，这不该看的，还是自觉别看的好。

等“闲杂人等”也支走了，楚修便彻彻底底没了顾忌，抬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袍。

宋念知一看：“！”

她惊得失语了几息，才勉强稳住声音问：“陛下这是……作何？”

“自是如你所见。”楚修勾唇笑了笑，手上动作迅速，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的衣衫除尽，而后踏入了浴池中。

这池子挖的大，容纳两三人不成问题，是以楚修的加入，也不过是让水晃了晃，并未发生什么不忍直视的“惨剧”。

宋念知心里一梗，就这么看着楚修，还不等她说什么，楚修就朝着她靠了过来。

肩膀上搭了一只温热的手，热水氤氲下，宋念知的脸颊微微红了。

楚修便笑，凑到她耳旁轻声道：“看来，念知亦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