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夏华延,你帮他假死———”钟离嫣看她下意识颤抖的身躯,慢慢道,“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我不管你是因为恨他,想他多受折磨不能这么轻易死去,还是想借着他的身份与我分庭抗礼,我都不追究。”
“陛下!!!”
跪伏的小姑娘更恐惧了,她与钟离嫣都出自于【濯曜罗】,自然也知晓她们共有的特性———唯有必死无疑的人,才能得到这样毫无底线的宽容。
“蓬莱的弟子心软又天真,即使在你手中濒死,也未曾想过要你偿命。”钟离嫣说,“可我不是他们。”
钟离嫣将从进密道到后就摘下的兜帽重新戴上,这意味着这场谈话已经到了尾声:“我只会斩草除根。”
她没有兴趣花大力气来收服一个有些能力却随时随地可能反咬你一口的人,太费功夫,也太不划算。
“陛下!!!”
鹅蛋脸的小姑娘膝行几步,从栏杆中间伸出手,试图去抓钟离嫣的衣摆,却被她轻巧的避开。钟离嫣的脚在地上一拧,在小姑娘惊惧的眼神中挪开,露出一只不过黄豆大的、死去的灰褐色小爬虫。
“上一任夏国公主里,我是学的最好的那个。”钟离嫣轻笑,“你想用我学过的招数对付我,怕是还不够格。”
“所以你大过年的特意过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伪装的乖顺面皮被撕下,露出了恶毒的快化脓的内里,毒液在皮下肆意蔓延,“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我赢不过你是我技不如人,难道你就能摆脱那个羌国女帝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