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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墙上的壁龛密密麻麻,多得和野蜂窝的眼儿一样,又常年没有人打扫,积了好厚一层灰。山渐青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掏灶的猫,到处乱钻,灰头土脸。

“他到底把东西放在哪儿———”山渐青扒着墙哀嚎,努力伸长脑袋去看他手边的那个,“那一年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个屁啊?!”

虽然在夏王的寝宫里他们语焉不详地震慑住了那群大臣,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令文武大臣都讳莫如深———他们也只知道一个模糊的大概。

似乎是夏王曾以立皇太女为借口钓鱼执法,将夏国内外狠狠犁了个遍,将本来有众多声音的朝堂,变成了他说一不二的一言堂。所以他们冒充夏王又要立皇太女时,文武大臣才是之前那个反应。

“我们既然占了这个便宜,就得接受占这个便宜之后会得到的麻烦。”站在门口终于不再咳嗽的邵知节说,“找一个陈年往事的记载,总比让一个国家同意立皇太女简单多了。”

“说的也是。”厉寒秋举着油灯跟着山渐青的动作,“不过那个被当借口的女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投身到夏国。”

想想也知道,既然能被用来钓鱼执法,那那个女孩子处境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靠———”山渐青已经手脚麻利地连续查看了几个,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生气,“这个又是空的!”

一大团灰尘随着他的动作滚滚而下,呛得底下站着的人纷纷眯眼捂嘴,疯狂乱咳。

“别看了———”邵知节拉住躲避灰尘的宴桃,“你赶紧出去,过一会就有人来找夏华廷了。”

宴桃:“……?”

宴桃:“??!”

他睁大了眼睛:“我不是说过了我这几天不想见人吗?!”

说好夏国是夏王的一言堂的呢!

邵知节:“夏国是夏王的一言堂,所以册立皇太女这样的大事,就更需要他的决策和指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