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玄都点点头,银色的耳饰在他脸颊边晃荡,带出一点悠悠的铃声,“当年乐芜虽然逼着夏华廷交出了压制蛊虫的方法,在夏菁怀孕时没有让蛊虫蚕食她的生命力,但乐珩和乐凝……确实是夏国眼里蛊虫的容器———不是最完美的那种容器。所以夏华廷在等,如果到了他心中极限的时间点还没有更合适的人,或许他就会改变主意……来吃回头草?”
“这确实很残忍。”玄都说,“所以夏国每年祭祀的那一天,地底下种了蛊虫的人在哀嚎挣扎,地面上却是载歌载舞,无忧无虑。仿佛是地狱和人间。”
夏国的故事讲完了,玩家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沉重。
“戏楼里说书的都不敢这么编……”厉寒秋痛苦脸,“说书人都觉得离谱!”
折青黛:“不是离谱,是离离原上谱!”
山渐青:“《逐鹿》里上一辈,怎么这个画风啊?”
“如果他们不是这个样子……”宴桃幽幽地说,“下一辈子的故事,至于那么美强惨吗?”
其他玩家:“……”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不要哭丧着一张脸了。经历过这些痛苦的人几乎都已尘归尘、土归土。”玄都说,“天理昭昭,终有报应的那一日。”
“玄都……”折青黛看着玄都昳丽的侧脸,他没有笑,于是整个人显得沉静,恍惚间竟然有几分可靠的味道,她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仰头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些陈年往事,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唔……”玄都歪了歪头,给了她一个k,理直气壮道,“陛下整理密函的时候,我看了呀!”
刚刚那种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霎时消散,折青黛呆滞地炸了眨眼:“……你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