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心里一直埋着谜团,楚国东北两面接海,西面与卫国相邻,西南方与韩国隔江相望,东南则与夏国接壤,羌国与楚国之间隔了一整个韩国,楚国国师干嘛就非得置羌国小公主于死地啊!
楚国国师三十来岁的人,欺负一个只有他一半大的孩子,良心不痛吗!
祝凌脑海里的这些念头在周啸坤停下来喝茶的空当转瞬即逝。
“所以,在公主不回羌国的前提下,自然是入燕了。”周啸坤继续像昔年给她上课一样细细详解,“燕国秋季历来有秋狝的活动,公主只需联系上暗桩,自然知晓羌国叛乱已定,而今年秋狝又不同以往,各国使臣都会来,公主若要回国,自然会想方设法联系羌国使臣,太子殿下就是怕公主担忧,所以才派臣前来。”
他没好气地说:“不然我一大把年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的人,跑来燕国做什么!”
祝凌:“……”
她还真就不知道暗桩的事!
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和这有关的记忆!
“不过,我们都小瞧公主了———”周啸坤叹道,“公主在燕国,一不用暗桩,二不用珍宝阁,却将自己的身份藏得好好的,不露半丝破绽,想来很有长进呐!”
祝凌:“……”
曾经那么大一个可以咸鱼瘫的机会放在她眼前,她却丝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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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祝凌把周啸坤桌上还剩半盏的清茶往他面前推了推,满脸诚恳道,“您辛苦了。”
“所以,您可以别说反话了吗?”她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