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参军的眉拧了起来,从小麦磨坊的废墟到现在,两个多时辰里,他派人去做了不少事,所有外出的学子,他都或多或少地调查过了。
乌子虚的衣服完整,并没有什么破损,那枚脚印的大小,也与他派下去询问的人所禀报上来的分毫不差,他回来之后应该还没有更换衣衫。
他笑着拍了拍祝凌的肩,顺手又抓住了祝凌的手腕:“虽说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倒是个心善的人。”
面色红润,脉搏平稳,身体健康,没有深厚的武功。
那就应该不是他了。
看那地上的血迹,要么有伤在身,要么内息不稳,这些都和乌子虚沾不上一点边。
他松开祝凌的手腕,一抱拳:“多谢乌士子告知,小麦磨坊之事凶手还未绳之以法,恐周边有歹人出没,这几日出行,还望士子多加小心。”
祝凌也回了一礼:“多谢隋参军。”
隋参军带着人从祝凌的小院里出去了,在垂花门的拐角处,有一个不起眼的人跟了上来,极其小声地回禀:
“同样的衣裳,他房间里还有三套。”
众所周知,应天书院每个士子入学之后,都会发四套一模一样的服饰。
乌子虚加上身上穿的,正好是四套。
还有些许怀疑的隋参军放下了心,但一个更大的疑惑在他心间升起,今日出了书院大门的有十来人,人人都没有问题,没有破绽,这未免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