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发现只有她有“明”字牌时,她就隐约猜到了掌院想收她为徒的意思。
她跟着宋兰亭离开郑先生的小院,穿过大半个应天书院,走到宋兰亭居住的院子里。
宋兰亭将她带到了书房。书房的架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古籍字画和天工机关,东西虽多,却是乱中有序。
宋兰亭道:“没什么要问我的?”
“确实有个问题。”祝凌说,“我何时正式拜师?”
“我素来不喜繁文缛节。”他道,“心若诚,虚礼何用?心若不真,全套礼节,又有何用?”
掌院宋兰亭,性格随性洒脱,不拘常理。
祝凌一笑,一拜:“见过老师。”
“既然已经拜师,我也有东西予你。”宋兰亭起身,从身后的架子拿下一个木盒,这个木盒有成年人的小臂长,一掌宽。他把盒子推到祝凌面前,“我猜你定然有一件事要做,这件事无甚坏处,甚至对百姓有益,但利益攸关,你护不住,所以你当时听到我的承诺时,才会那般心动。”
“这个盒子里是我早年攒下的一些东西,你不妨打开看看,若有需要,拿走便是。”
祝凌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分了三摞。
一摞是面额张张上千两、厚厚的一叠银票。
一摞是各行各业的人才的身契。
最后一摞则更加惊人,是天下各个国家的房屋铺面,庄园山头,甚至连每个国家严加管控的铁器铺都有几张,祝凌还在里面看到了与落天火有关的东西。
祝凌:“……”